她喜歡聽收音機,喜歡那種無拘無束、隨步移換心境的感覺,喜歡聆聽來自人們心底的暢談,還喜歡上海電臺990新聞頻率的一檔談話節目,它有聽來令人有些肅然的名稱——《市民與社會》,但它的的確確吸引了眾多聽眾的參與,成為家喻戶曉的金牌欄目,因它契合時代節拍的內容,因它別出心裁的節目編播,也因它那位極具親和力的播音員、我國“百佳節目主持人”——秦暢。
與秦暢本是舊識老友,但這次的見面還是讓我內心充滿了渴望和熱切,因為她很快就要當媽媽了。在休息日的秦暢沒了平時上節目時的干練與果敢,幾分慵懶,幾分隨意,使原本就嬌小的她更平添了些許柔美與動人。此時此刻的閑聊成了一種思想與心境的交流。
談到寶寶,秦暢的言辭中充滿著溫柔和喜悅。對于這個孩子的來臨,秦暢將其比喻為“突如其來的喜訊”。
那時正值“五·一”長假,秦暢的先生由于工作的緣故不在上海。她也正好要趕排“五·四”的一場演出,當時就覺得人特別疲勞,由于工作太忙,連正常的經期推遲了也沒太在意。但幾天后,她似乎有種預兆,推測自己是否是懷孕了。結婚四年多來,這么強烈的念頭還是第一次。于是懷著些許揣測、些許忐忑,她買回了測孕試紙。
秦暢說著用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那晚最令人緊張的時刻,就是等待試紙發生反應的那30秒鐘。我的心狂跳不已,當試紙呈現出淡淡的印痕,并由淺變深時,我的心臟似乎也隨著時間的凝固而停止了跳動。那一刻我曾經有過那么一絲的不確定,于是我又急急忙忙翻出已經反復看過好幾遍的試紙說明書,再‘溫習’一遍,直到再次看到95%以上的準確率時,才興奮地笑出聲來。當時我的腦海里就只有一個念頭,快點把消息告訴他。
“無巧不成書,五月九號正好是他的生日。平時在他生日的時候,我總會為他精心挑選一份禮物。那天我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這次送他的禮物是屬于我們共同的愛情結晶時,在一陣欣喜若狂的歡呼聲后,他突然將信將疑地問我,這是否是件虛假的禮物。當我再次肯定地告訴他這個喜訊時,他啞然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激動地感謝我的禮物,他說這是他一生中得到的最好的禮物。
“記得第一次感受孩子的胎動是在懷孕第20周的時候。雖然那時懷孕已有一段時間,但由于我的妊娠反應不太強烈、體形的變化也不大,所以一直沒有真正體驗過體內還有另一個小生命存在的那種奇妙感覺。但在那天我卻經歷到了一種特殊的感受,那一絲的悸動,感覺就像是水泡的瞬間破滅,這種轉而即逝的輕盈,讓我的心震撼了。
我從來沒有那么深刻、那么真實的意識到寶寶的存在,他——作為我和我先生生命的延續,此刻就在我的體內孕育生長著,那種無以倫比的欣慰久久縈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