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 泡
在第1章,我們說過,女性會在卵巢里形成一個泡囊,就是注滿體液的袋子或囊,里面盛有準備當月排放出去的卵子。排卵過程之所以發生,是因為一種特別的酶在卵泡壁的中間形成一個孔洞,讓里面的體液流出來,并將其中的卵也帶了出來。排卵期后,空卵泡會重新成形,進入充滿體液的袋子里,這個袋子稱為黃體囊。對絕大部分女性來說,在排卵期之后的兩個星期左右,黃體囊會一直留在那里。
女性一般在每個月里會制造兩種不同的囊,一種稱為泡囊,另一種稱為黃體囊。一些女性說她們過去曾有過囊的時候,往往是指以某種異常形式發生的囊。在大多數情況下,這些囊都只是殘留下來的泡囊或黃體囊,而且都是良性的,不過,有些時候,這些囊會出現穿孔的情況(或生長迅速,長得太大),結果導致疼痛。但是,對于育齡女性而言,發現不是良性卵囊的機會是極小的,而且這種卵囊不可能在6到8個星期內自行消失。
除非卵囊需要做外科手術,或者發現不是良性的,否則,我們差不多可以肯定,過去有過卵囊的病史并不會對生育能力產生任何影響。哪怕是進行外科手術,大多數女性也能在術后保持生育能力。不能把卵囊與多囊卵巢綜合癥(PCOS)混同一談;它們是兩類完全不同的人體組織。
人工流產史
美國是世界工業化國家里流產率最高的,在美國,每年有1.5到2百萬女性選擇人工流產。這意味著,很大一個比例的女性在沒有成立家庭之前便進行過至少一次人工流產。
有時候,我會接到一些問題,是關于人工流產與生育力之間的關系問題。一般來說,答案是,人工流產手術期間,很少有損壞女性生殖系統的事例發生。人工流產一般是利用一種無須住院的外科手術完成的,稱為刮宮。只要不發生并發癥,比如各類感染、宮頸撕裂或子宮穿孔,就沒有擔心的必要。子宮腔的疤痕有時候會在完成這類手術后發生,但是,這一般只會引起女性經量很少或者消失。人工流產術后,如果術中沒有發生并發癥,經量如術前相當,那就沒有必要擔心。人工流產史會透露出一個令人安慰的信息:這位女性已經證明她曾有生育能力。
最近,有很多種不用外科手術的方法,包括口服藥物和陰道栓劑,這些方法已經可以用于終止妊娠了。兩種最新的藥物已經研制出來,一是,米索前列醇,一是米非司酮。這兩種藥物目前還沒有投入廣泛使用中。我還不清楚目前有沒有任何科學研究,比較這兩種藥物引發的人工流產造成的不育癥風險與通過外科手術流產造成的不育癥風險。看起來比較符合邏輯的結論是,用藥物來替代外科手術應該較少損害女性生殖器官,也不會對未來的生育力造成任何不良影響。
過往流產
流產是一件對個人影響極大的事情,有些夫婦不愿跟他人講起流產帶來的悲傷與失望,但一般來說,流產的人會跟家人或親密友人談起,并征求他們的意見。由于夫婦們只跟少數人講起流產的經歷,因此,看起來這并不是一件經常發生的事情。事實上,如果較早使用家中妊娠測試,估計有20%的妊娠是以流產結束的。如果在胚胎著床后立即進行敏感的妊娠化驗,大約有三分之一的妊娠并無進展。這意味著,流產事實上是高發事件,利用可靠的批量妊娠測試工具的女性極可能意識什么時候已經發生早期流產。
由于單次早期流產的事例極其普遍,我們就應該意識到,這樣的事情極可能再次發生。經歷過一次流產后,再次流產的風險并不會大幅上升,因此,一切都會順利進行的可能性還是極高的。應當記住,哪怕已經有了兩次流產,而且以前也沒有過活體出生嬰兒的先例,下次還能懷上正常健康嬰兒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大約為60%。如果過去有過正常妊娠,有過兩次流產而再懷上一個孩子的機會高達75%。如果以前只流產一次,對下一次妊娠仍將是正常妊娠的機會,應該抱有相當合理的樂觀態度。如果已經有兩次流產,我認為還是應當去看婦產科醫生或生殖醫學內分泌學家進行評估,這是比較謹慎的做法。
波拉與她丈夫斯迪夫一起來看我,幾個星期之前,波拉曾有過一次流產。“我真害怕再出現上次的情況,”波拉對我說,聲音里透出一股悲涼氣息。“我一輩子從沒有經歷過這么失望的事情。為避免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能做些什么呢?”
我妻子卡拉在第一次妊娠后發生過先期流產。流產之后,我和卡拉絞盡腦汁,希望回憶起來到底干了哪些事情引起這樣的后果。但這正是我對許多病人講不要去做的事情。
流產最常見的起因是隨機的基因異常。約有50%的流產被認為是染色體異常所致。在大多數情況下,這只不過是說明一個人的運氣壞透了。我唯一的建議是:如果只發生過一次先期流產,確保去讀一讀第3章的內容,就是講“孕前關懷”的一章。有些事情是夫婦可以做到的,以便減少流產風險,包括治療某種感染、戒煙、保持身體健康、避免接觸某些環境毒素、采納健康飲食結構。除此之外,由于流產是基因錯誤引起的,一般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根據各人年齡大小,也許還需要去看看第10章的內容,該章講述年齡與染色體異常及流產之間的相互關系。我們任何人都無法改變我們已經有的年齡,但是,我們應該對各個年齡段的妊娠可能產生現實的理解和期望。我已經在上面介紹過,有些事情是我們在任何年齡段都可以做的,以期使流產風險降到最低水平,這些建議在第10章有專門介紹。
結 論
本章介紹的一個或多個主題也許會影響到我們的觀點,事實是,大多數育齡女性至少會受到一種常見婦科毛病的影響,這些毛病有時候會影響到我們的生育能力,但是,絕大多數夫婦都不會因為本章談及的一些問題而遇到永久喪失懷孕能力的問題。雖然人們很容易因為某些方面的考慮而憂心忡忡,但我希望這次評估是出自一種教育目的,因而會讓大家產生恰當的樂觀情緒。在那些可能對生育力產生長期影響的案例中,比如多囊卵巢綜合癥和子宮內膜異位,我們其實有很多選擇可以做,有很多種治療辦法使生育能力大大增強,所有這些問題,我們都應該告知醫生,與他們討論。大家接著往下看,會發現這里面的很多問題會再次談到,而且談得更詳細,也會提到更具體的一些解決辦法和應對策略。